學(xué)校我是不敢回去的,我能想象到,這個時間宋阿姨和陳叔已經(jīng)在為我辦理退學(xué)手續(xù)了。我不想回學(xué)校后被他們押回去打胎。
我游蕩在這城市的街邊,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在這里我是沒有親人,甚至沒有朋友。我想去找成朗,但我不知道成朗在哪里。我除了一起混合跑的兩位同學(xué)外,甚至不知道成朗的朋友都有哪些。
我在想著成朗不出現(xiàn)的各種原因,他被她媽軟禁了?他害怕我要生下孩子,恐懼而躲起來了?亦或是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孩子,逃課跑哪去玩了?
鬼使神差地我又來到那家面館,昨晚到現(xiàn)在我都都沒有吃東西,又冷又餓。我叫了碗素面,狼吞虎咽。
我想到不久之前的一個晚上就在這個面館不遠(yuǎn)處的路燈旁,成朗還和他幾個朋友一起吸煙。仿佛還是他,還是那個夜晚,他就那樣抵在路燈的柱子上。他的劉海有些長,遮住了眼睛,他用手把劉海往后撩撥,動作緩慢。我看到了他的眼睛,那樣地落寞,叫人心疼。
我去了圖書館,以前只有那邊能讓我感到心安。今天我換了好幾本書還是煩躁不堪。
突然,我后背被人拍了一下。
我掉頭,又驚又喜:成朗
成朗燦爛地笑著。
我問:你怎么在這兒?
成朗說:我猜你肯定在這兒,所以來找你。
我還沒有作出反應(yīng),圖書館的管理人員走了過來:這里不可以大聲喧嘩,要聊天出去聊。
我和成朗出了圖書館,在外面交淡著。
我們像勞燕分飛好幾年的愛侶久別重逢一樣地喜悅,緊緊地抱在一起。